1个越

harmless sociopath。
搞声选手 杂食动物 没啥三观和道德
张敬轩关智斌亲生儿子儿婿
春秋只转载要事,多谢你们为我春秋作序

可一不可再

张敬轩是被一阵手机震动吵醒的。他伸手去够手机,身边睡着的关智斌也心有所感似的一动。 “什么事啊,夜麻麻的。“张敬轩嘟囔了一句,发现是他们的姐妹群在WhatsApp里狂轰滥炸,要叫关智斌去抢花球,说硬塞也要塞给他。他觉得好笑,翻身蹭蹭关智斌的颈窝,”关生啊,他们要叫你明天在娇姐婚礼上抢花球喔,你就会是下一个嫁出去的了。“关智斌长臂绕过爱人脖颈,紧了紧,说:”不用了,不早被你收了。“

 

一夜黑甜梦境,二人都着盛装,西装领口各一朵雪白并蒂莲。刘海一个偏左一个偏右,面上笑意盈盈似轻轻一碰就会溢出甘泉的罐子,好不登对。他们也如次日将要成婚的新人那样,用一纸婚书做凭证,欧洲小城镇每个角落含笑注视这一对极合衬爱侣。即便他们还未能似好友,可以在海港城草坪上背靠着万千灯光的维港被祝福,但有幸和对方相爱纠缠半生,也不需一张纸定情。

 

翌日他们出席娇的婚礼。十几年前那桩几乎毁了她的丑闻,他们是看着她过来的。安慰和鼓励只是朋友所能做的极致,最后要疗伤要彻底揭过这一页还是要靠漫长的时间,和一个足够坚定的爱人。所幸阿娇捱过了这些年月,也找到了良人可尽欢。他们何尝不是?何尝不是猛地被摔进雪地推进峡谷,跌过通过百转千回,依偎着彼此舔舐伤口才得以慢慢变甜。苦药材生生堆在锅里不会疗伤,小火慢炖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才会。张敬轩和关智斌二人在出门前唏嘘一番,在衣帽间里挑选衣服。深紫色西装和黑色西装,从袖扣到皮鞋都是相衬的。他们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和对方,是可一不可再,是哪怕成佛升仙也要上天入地再牵过手的爱侣。

 

他们在别人的婚礼上,一个做娱宾,一个做主持,也算踏过他踏过的喜宴舞台,借别人的场偷一场婚礼。觥筹交错,他们的朋友穿着白纱,挽着那个幸得“丈夫“名分的男人,笑得明艳动人如花卉。香槟举高,蛋糕呈上,漫天花瓣洒下,钻戒交换,亲吻交换,宾客尽欢,眼泪拥抱不一而足。爱情是计算,是衡量,是小心翼翼,是鲁莽,是粗暴,是奋不顾身,是兜兜转转摔痛了爬起来一身伤去扶起另一个人,是一个汤碗里分着伸进两只汤匙,是把怀抱腾出位置做一个港湾形状,是阿娇和赖医生,是张敬轩和关智斌。不惜真心真意对待,显出全部热爱全面喝彩。

 

他们抓着关智斌抢花球,大有“不让关智斌抢到你阿娇也别结婚“的势头。关智斌有些慌乱,更多的是害羞,装着凶巴巴回头对朋友吼一句”做乜事啊你“,其实内心是满意于这样的安排。他和他的爱人,和他的张敬轩先生又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婚宴上,接下一束花球,接受朋友善意的起哄,接受彼此眼底满溢的爱情。上一次是十月的演唱会,再上一次是六月的两场演唱会,他们在千万人面前拥抱,拥抱,骨血要和对方融为一体。而今天这一束花球,是隐喻的肯定,是万能的神颔首,赐给这对俗世眷侣他最深刻的祝福。

 

容祖儿明显是激动得上头了,拉着张敬轩唱一首歌送给新人。其实我知道是可一不可再,准我留住你下半生一直相爱。是送给新人,也是送给这二人。可一不可再,一次就叫他们彼此肋骨发痛,心脏酸胀,泪腺都近乎被这个人命名。就算有再一次,也是短暂分开之后重新捉住这个人的手,下半生甚至来生都一直相爱。张敬轩记不住歌词,唱得也有点走神,泪眼模糊是那一套紫红色西装,是一双无辜含情的小鹿眼睛,是每朝早的吻,为他献出热爱从来没缺少。而关智斌在台下,无意识握紧话筒,一时忘了之后的rundown要说什么。他瞳孔里只得一身黑色西装,唱爱你,唱唯独是他一个不可取替。别人婚宴上的饮酒落泪亲吻祝福,他们独可占据一份留作私用,留作满场宾客对他们的祝福,留作那一束花球的幸福注释。

 

晏毕二人登车回家。车驶过一个路灯有一个路灯,建筑的投影在车身上拉长又变短。张敬轩和关智斌依偎在后座,十指攀着对方的十指,严丝合缝而温情脉脉。关智斌捕捉到爱人眼角泪光闪闪,想必是感性充斥胸膛。爱永远是把人砸得头晕目眩,巨大漩涡里不加修饰的、原始纯粹的爱意令人恍惚,而漩涡外只是寻常一晚。他替他摘了眼镜握在手里,摩挲他眼角,说,“张生,唯独你是不可取替。“张敬轩本来沉浸在情绪里,听他这一嗓子反而笑了,”……关智斌你真是好高音,“他转头吻吻爱人面颊,”其实我知道,是可一不可再。“

 

下半句也无须赘述,他们无非是参加了朋友的婚礼,一个做了娱宾,一个做了主持。然而,他们会留住对方下半生一直相爱。


评论(4)

热度(126)

  1.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